不然呢的問題,透過圖書和論文來找解法和答案更準確安心。 我們找到下列懶人包和總整理

不然呢的問題,我們搜遍了碩博士論文和台灣出版的書籍,推薦喬伊斯,菲爾寫的 孟買春秋:史密斯夫婦樂活印度 和卡繆的 卡里古拉 【1957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描摹荒謬的經典代表作】都 可以從中找到所需的評價。

另外網站早午餐「不然」呢? - 時尚編輯心生活- udn部落格也說明:「那要不然改去吃不然?」 跟朋友來吃Brun早餐前的對話有點盧原本期待是去忠孝敦化附近的餐酒館, 不巧遇到週一餐酒館休息。

這兩本書分別來自玉山社 和大塊文化所出版 。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教育心理與輔導學系碩士在職專班 陳學志所指導 林佑勲的 幽默風格與政治參與之相關研究──以網路使用動機為調節變項 (2021),提出不然呢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幽默風格、政治參與、網路使用動機。

而第二篇論文國立陽明大學 心智哲學研究所 洪裕宏所指導 陳安瑾的 存有宇宙靈論與心靈邊界 (2020),提出因為有 泛靈論、宇宙靈論、心靈哲學、心靈邊界、意識研究、量子意識的重點而找出了 不然呢的解答。

最後網站不然呢歌词_孙晨則補充:作曲: 朱鸽作词: 朱鸽编曲:朱鸽并没有貌合神离是心绞痛不平息你的关心没预兆刺进了我心里曾经的回忆模糊了眼睛空气突然变安静呼吸都变得很轻事到如今 ...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不然呢,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孟買春秋:史密斯夫婦樂活印度

為了解決不然呢的問題,作者喬伊斯,菲爾 這樣論述:

  來自台灣的喬伊斯和來自英國的菲爾,以國際記者的敏銳觸角與人文關懷,攜手寫下史密斯夫婦在印度四年的喜怒哀樂 。     印度的亙古與創新、混亂與多彩、變易與不易……   全都在生活中體驗,交織成一段永難忘懷的孟買春秋。     外派記者怎能錯過印度?   不可思議、充滿挑戰的印度!     印度的色彩味道還有混亂,   無時無刻不挑戰你的感官情緒,讓你隨之起伏。     喬伊斯:   將近十年後這本一直在我心中珍貴角落的書,得以修訂增文再版,當年的喜怒哀樂雖不再讓我激動不已,繞樑三日卻不足以形容今日重返舊作的萬般滋味。     校對時我時而忘情微笑時而熱淚盈眶,彷彿還在那個喧囂混亂五味雜

陳的城市裡,可以聽見看見尼爾生、愛爾卡、亞莎、伊格保王子、吉米大爺、門房岡古……     菲爾:   令人屏息的不僅僅是這個文化古國的大和多元,還有難以想像的貧窮和流浪街頭的小乞丐,而就在你為他們感到萬分悲傷的時候,一無所有的春秋百姓所展現出無比的韌性以及單純直接的快樂,又讓你會心一笑。……     我曾告訴喬伊斯,在印度的日子就像上學,當時再怎麼恨得牙癢癢的一切,事過境遷,留下的只有美好的部分,即使不美也不恨了,就像這本書裡我們一起經歷過的故事一樣,一輩子忘不了。   真心推薦     史進德(David Schlesinger)|前路透社全球總編輯   袁韻璧|前輔大外語學院副院長   張

瑞夫|《生活在他處》作者   船橋彰|《印度以下,風景以上。》作者   盧秉承|前孟買台商會會長   魏淑貞|玉山社出版公司發行人   ──聯袂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列)   口碑好評     喬伊斯帶著身為記者的敏銳和台灣人的熱情來到孟買,透過她生動的筆,書中的王公貴族和市井小民娓娓道出屬於今日印度的百樣生活,也讓聽故事的人,走了一趟印度之旅。——史進德(David Schlesinger)  前路透社全球總編輯     喬伊斯用她敏銳的觀察力、善感及樂於助人的心,把她住在印度四年的經驗,用極具感染力的文字,與去過或是沒去過印度的讀者分享她的《孟買春秋》。且聽喬伊斯娓娓道來她與伊斯蘭王子伊格保的

邂逅,還有更多動人的喜怒哀樂。——袁韻璧  前輔大外語學院副院長     喬伊斯的文字太有畫面了,彷彿書裡藏了鏡頭,帶領讀者穿梭印度市街、豪門院邸、雨季中的書店、板球俱樂部的青草地⋯⋯她毫不吝嗇地把你絕不會知道的孟買都寫進這妙趣橫生的春秋傳記,令我憶起印度之旅啼笑皆非卻難以自拔的時光。——張瑞夫  《生活在他處》作者     作者長達四年的孟買之行是旅者的極高待遇,喬伊斯寫的是生活在其中的「我們」,而非旅行至別處的「他們」,是給親人朋友的家書春秋,而非指證歷歷的戰國罪狀,不可思議之餘也一起跳起了華麗的印度歌舞。——船橋彰  《印度以下,風景以上。》作者     《孟買春秋》是所有遊人旅印前必讀

的生活聖經,喬伊斯以恢宏的國際觀、詼諧的筆調,深切觀察日常生活中的大小事,帶領讀者神遊印度;她的故事帶出印度真正面貌,不可思議的、可笑的、可悲的、可嘆的,隨著書中文字轉折,讓你身歷其境。——盧秉承  前孟買台商會會長     《孟買春秋》的文章,是讓我兩眼發亮的新發現!曾經是路透社記者的作者,寫在她身邊流動的人們與事物,看似日常的小紀錄,但如果從生活文化來看,卻讓我們看到豐富有趣的印度;我更喜歡的是,這些文字裡面「溫柔的人味」!  ——魏淑貞  玉山社出版公司發行人

不然呢進入發燒排行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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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風格與政治參與之相關研究──以網路使用動機為調節變項

為了解決不然呢的問題,作者林佑勲 這樣論述:

近年來網路成為了政治宣傳的媒介、社會議題討論的平臺,也出現許多人用各種方式表達自己對政治的態度及宣傳,從過去有許多以幽默漫畫或幽默笑話,至今則有以脫口秀、搞笑短片、梗圖等為媒介,在臺灣過往的研究中除了探討幽默與網路、政治與網路的關係外,鮮少提及幽默與政治的關係,且是否受到了網路影響,故本研究為探討:幽默風格是否影響政治參與,且網路是否有調節作用?  本研究以363位臺灣18歲以上的成年人為樣本,並以「正體中文版幽默風格量表」、「網路使用動機」、「政治參與量表」及「五大人格簡版」作為研究工具,並以變異數分析、皮爾森相關分析、多元迴歸分析、Process調節分析等作為主要分析方法。研究結果如下:

1. 個體的政治傾向為「泛綠」時,「政治參與」明顯高於「泛藍」。2. 「自我提升」、「自我貶抑」的幽默風格與「政治參與」總量表有顯著正相關。3. 透過多元迴歸分析「政治傾向」、「社交性網路使用動機」對「政治參與」有顯著正向解釋力。4. 個體只有在較低的「工具性網路使用動機」時,「親和型幽默」對「政治消息傳播」、「政黨參與」有負相關;只有在較低「娛樂性網路使用動機」時,「親和型幽默」與「政治參與」有負相關。5. 個體只有在較高的「工具性網路使用動機」時,「自我提升型幽默」與「政治消息傳播的」有正相關。6. 個體只有有在較低的「工具性網路使用動機」時,「攻擊型幽默風格」對「政治參與」、

「政黨參與」兩者皆有正相關;只有在較低「娛樂性網路使用動機」時「攻擊型幽默風格」和「政黨參與」有顯著正相關。7. 個體只有在較低「工具性網路使用動機」時,「自我貶抑型幽默」對「政治參與」、「抗爭參與」、「政治消息傳播」、「政黨參與」有正相關;只有在較高「工具性網路使用動機」時,「自我貶抑型幽默」與「政黨參與」有負相關。

卡里古拉 【1957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描摹荒謬的經典代表作】

為了解決不然呢的問題,作者卡繆 這樣論述:

  ◎ 一九五七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繆描摹荒謬的經典代表作。   ◎ 卡繆花了二十多年一再重寫、占據他一生的重要作品。   ◎ 暴政的荒謬是違逆人性的,面對其荒謬,才能進入反抗,為自己抵禦荒謬。《卡里古拉》是卡繆作品中體現荒謬與反抗的核心。   ◎ 徐佳華、羅仕龍、嚴慧瑩專文導讀推薦。   ◎ 特別收錄卡繆為戲劇作品親自撰寫的序文。   人們都以為人會痛苦,是因為所愛的人死去。   其實真正的痛苦並非這麼淺薄,   而是發現悲傷也不會持久,連痛苦都失去了意義。   羅馬歷史上的卡里古拉是個暴君,建立恐怖統治,將自己神化、行事荒唐、大肆鋪張、任意殺害人命。他增加各種苛捐賦

稅、謀奪人民財產來解決國庫危機,行事不定引起臣民疑懼與怨恨,最後卡里古拉被刺殺而亡。   卡繆以此羅馬帝國的歷史故事為底本,創作四幕劇《卡里古拉》來描摹人世的荒謬性。卡里古拉一開始是個頗獲民心的皇帝,但在他的妹妹兼情人圖西菈死後,他認為世界就是無法讓人順遂的,因此性情大變。此後他就充滿鄙夷和憎惡的情緒,要將皇帝的權力推到極限來顛覆一切,向友誼、愛情、親情等人類認為良善的價值觀挑戰。他狂熱的破壞性把一切帶入凶險,最後也毀滅了自己。   這齣戲表面看起來是歷史劇,以羅馬帝王故事呈現令人不解的暴政。但更深一層,卡繆試圖將他的荒謬哲學放入史實,塑造一個謎樣且讓人不斷思索的角色,以荒謬哲學來貫穿歐洲

世界自古以來思索的生死、自由、權力、毀滅等議題。卡里古拉在心愛的人死後,面對價值觀的衝突,面對自己身為人的局限,試圖以權力拓展限制,將皇帝的權力無極限濫用,甚至扮演神明,認為這是人的最大自由。   這種試探,也是卡繆在其荒謬哲學中反覆思辨的,人類以必朽的肉身與有限的力量,如何對應幾乎無法撼動的世界,該怎樣面對生命意義的匱乏。卡繆在《薛西弗斯的神話》中辯證人是否該因生命無意義而自殺,而卡里古拉在卡繆的劇場中,成了卡繆自身黑暗面的化身,以戲劇行動去試探界限,終究因無節制的暴力而招來自身的毀滅。   此劇發表時是在二戰剛結束後,暴政對應的是法國人剛結束的納粹統治,以及維琪政府時期的通敵狀況。這種

時代氛圍使得人們看待《卡里古拉》眼光就不純粹是歷史劇或哲學劇,或許卡繆當初心裡想像的荒謬哲學劇作,也跟隨後出版的《瘟疫》一樣,成為反省納粹時代、反省極權的重要作品,深刻影響著後世。   卡繆荒謬系列四部曲:《異鄉人》、《薛西弗斯的神話》、《卡里古拉》、《誤會》   「如同許多追求絕對的年輕生命,原本相信人性價值的卡里古拉受到荒謬現實的重擊。他起身反抗,但是方法錯了,因為他的作為出於絕望,他喪失了對人與生命的信念,如此的虛無只會帶來毀滅。隨著各地獨裁者之坐大,卡繆持續更新這部劇本,卡里古拉成了現代獨裁者的隱喻。」——徐佳華,〈思考荒謬,書寫荒謬〉   「卡里古拉可說是真正的「導演」,其他角

色都是被他操控的玩偶,是歷史大戲裡的一群傀儡。這或許呼應了世間的荒謬,究竟誰是那個操弄你我的卡里古拉?我們唯唯諾諾,自以為可以平安度日,卻又怎能確知統治者(可以是具體的某人,也可以是抽象的某個力量)突如其來的瘋狂,不會瞬間瓦解我們在人生舞台上所信以為真的秩序與穩定?」——羅仕龍,〈必須絕對自由〉   「卡繆的卡里古拉行徑荒唐、褻瀆神祇、愚弄大臣與詩人、為所欲為,但是卡繆解釋了他瘋狂的原因。身為一個皇帝,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於是他想要月亮,想要得到不可能得到的,想要絕對的自由,對「絕對」的妄想終於導致了他的虛無感與瘋狂,對「不可能」的渴望撞上了荒謬這堵牆。普世價值、人性道德、社會規範都消失之時

,就是一條走不下去的死胡同,一堆鬼魅幻影,對生命漠然,這就是卡里古拉的悲劇。他察覺到生命的荒謬,卻用錯了反抗的方式。」——嚴慧瑩,〈卡繆的戲劇創作〉   「卡里古拉一心一意想得到『不可能』,蔑視一切,充滿恐懼,想藉由殺人、任意顛覆一切價值而得到自由,但最後才發現這個自由不是他所想像的那個自由。他棄絕友情和愛情、人性中單純的團結、善與惡。他把周遭人隨口說的話放大檢視,逼他們順著邏輯到底,他對生命的渴切使他拒絕一切,毀滅式的憤恨讓他剷平周遭一切。但是,若他的真理是反抗命運,他的錯誤就是否定了人。毀滅一切,勢必也連自己一起毀掉。」——卡繆,〈卡繆戲劇集序〉   「人的處境的荒謬與偉大,出現在以下

二者之間荒唐可笑的離異:海闊天空不受羈束的心靈,與終會消亡的肉身歡愉。當肉體裡的心靈如此大幅度地超越了肉體本身,荒謬就出現了。」——卡繆,《薛西弗斯的神話》

存有宇宙靈論與心靈邊界

為了解決不然呢的問題,作者陳安瑾 這樣論述:

物質腦如何形成非物質的意識經驗?這其中有歷時許久無法彌合的解釋差距,在唯心論、物理論、二元論都無法給出令人滿意的解釋的時候,各種形式的泛靈論(panpsychism)的討論也參與其中,相關學者們試圖衝撞各種學說的限制,並找出各種接近終點的可能性,哪怕在解決問題上只前進一點點,令人欽佩。本論文也致力於參與這個行列,在屏除前述主張的情境之下,透過大量地整理與分析泛靈論相關文獻,希望發展出一點在解釋意識和主體性的本質具有參考價值和時代意義的論據,是為本論文的研究動機,雖然泛靈論是本論文研究的出發點與基礎,但是合併問題使得泛靈論的可能性受到強烈的質疑,因而轉向整體論的宇宙靈論(cosmopsychi

sm),並且分析比較優先宇宙靈論(priority cosmopsychism)與存有宇宙靈論(existence cosmopsychism)之後,存有宇宙靈論是本論文的主張與結論。泛靈論可以被理解為一個認為基本的物理事物具有心靈狀態的理論,換句話說,物理性的終極事物能實例化出現象性質,也就是說,微觀的物理性事物具有意識。泛靈論在這基本定義之下多有變化,包括建構式泛靈論 (constitutive panpsychism)與非建構式泛靈論 (non-constitutive panpsychism)。在非建構式泛靈論的說法下,巨觀現象性質(或經驗)並不奠基於微觀現象性質而產生,成為典型的突現

泛靈論 (emergent panpsychism),而且是備受挑戰的強突現,缺乏自然法則的支持,所以也承接了二元論解釋上的問題。建構式泛靈論則認為至少有一些巨觀現象性質是建基於微觀現象性質而產生,David Chalmers甚至加上了quiddities的觀念稱之為羅素派泛靈論 (Russellian panpsychism)。Quiddities指的是微觀物理結構背後的微觀現象性質,在發揮微觀物理性質的同時也扮演了建構巨觀現象性質的角色。這就是Chalmers所主張的建構式羅素派泛靈論 (constitutive Russellian panpsychism)。由於微觀經驗與巨觀經驗的關係

並不明朗,也許有人認為另一個泛靈論的版本更具說服力,稱為原型泛靈論 (panprotopsychism)。原型泛靈論者主張基本的物理事物具有原型意識,而這特殊的原型現象性質雖然尚未形成現象,但只要在正確的結構之下集合起來就能形成現象性質。也就是說,原型泛靈論是一種認為至少有一些基本物理事物具備原型現象性質的看法。總之,Chalmers認為羅素派一元論(Russellian monism)是泛靈論或原型泛靈論的交集,主張物理事物的結構性質無法建構意識,是由quiddities建構出意識,而且這是符合物理法則的,都屬於廣義的物理論。只要一說到泛靈論,合併問題(combination problem

)就會隨之而來。看來有人並沒有因為賦予了quiddities什麼角色而被說服,所以,合併問題問的是”微觀經驗如何合併以產生巨觀經驗”,或是” 一個統合的意識經驗如何由低階物質(例如原子或粒子)的心靈性質形成,並且與其組成物的經驗有所不同”。從合併問題出發衍生出主體合併、感質合併與結構合併等細節問題,泛靈論的回應似乎並沒有解決太多。首先,對於此問題的存在與否,泛靈論分為兩派,第一派根本否認巨觀經驗從微觀經驗合併而來,所以也拒絕了合併問題的存在,例如突現泛靈論或等同泛靈論。第二派承認了合併問題的存在,有三個回應的策略,第一,直接否認了所有經驗主體的存在,但這個策略直接否認了整個泛靈論。第二,認為高

階主體由低階主體融合而來,但這個策略無法說明主體的結構,以及不同的主體如何融合。第三,採用了現象黏著關係(phenomenal bonding relation)來解釋,但這個策略無法說明這其中因果關係,也看不出黏著的媒介是什麼。說來說去,還是結構的問題,這個問題如果真的無解,我們似乎要重新思考真的有合併問題的存在嗎?如果合併問題不存在,泛靈論還有效嗎?假設我們不死心,再來分析更多形式的泛靈論,包括中立一元論與唯心論形式的泛靈論。中立一元論說的是建構世界的終極組成物只有一種,既不是物質的也不是心靈的,而是介於其中的中立狀態,世界中的非終極事物,無論是物理的或心靈的都是由中立的終極事物建構而成。

這種說法讓人把焦點放在對中立事物的困惑上,那是什麼?有人說是資訊(information),有人說一般狀況是事件(event)、特殊狀況是知覺(perception),這個說法實在令人難以下嚥,首先事件與知覺本身並不基本也不終極,另外,事件如何變成知覺?兩個狀態的關係是什麼?說到底,中立事物到底是什麼?在時空延展開來之前的實相到底是什麼?這說法的幫助並不大。唯心論形式的泛靈論其實已經不是純粹的泛靈論了,因為其主張者Uwe Meixner 建議我們放棄每個經驗一定要有特定主體的想法,反而應該接受每個經驗都有一個先驗主體(transcendental subject),”我”是這個先驗主體的顯化,

也是這個先驗主體的當地投射,然而,雖然你的經驗和我的經驗的顯化主體不相同,但是你的經驗和我的經驗的先驗主體卻是相同的,事實上,你我的經驗會統合成為一個經驗,不屬於你、我,而是屬於先驗主體的。這樣一來,唯心論形式的泛靈論已經擺脫原子論,而走向整體論了,而我認為這是個很創新、有建設性的思考方向,但是你我的經驗統合成一個經驗這個說法仍然遭遇到問題。最後,來看看印度哲學怎麼說。在印度哲學體系(Advaita意識理論)中,意識不再是主體的屬性或性質,而是有其形上學的立足點,是可以單獨存在的一元終極實相,不僅沒有所謂的獨立於心靈之外的特殊個體,也沒有真實存有的主體。純意識(pure consciousne

ss)具備其自有的先驗主體,不依賴任何個別主體來顯化,因此個別主體只是錯覺(illusion)罷了。我們可以看出,印度哲學也站在整體論的立場,以傾向取消個別主體性的說法,甚至完全擺脫合併問題的糾纏。在整體論的啟發之下,讓我們端出本論文的主角宇宙靈論(Cosmopsychism)。在那之前,我們先來談一些宇宙靈論的形上學定位,包括整體論(holism)、奠基關係(Grounding relation),以及一元論(monism)。整體論者相信全部(whole)在本質上並不因著部分(part)而決定,這說法又細分為好幾種,不多說其他的,宇宙靈論屬於本體一元論(ontological holism)

的說法,量子力學的學者也屬於這一類,著名的宇宙靈論者Itay Shani也特別喜歡這說法, 宇宙靈論與量子場理論有著基本上抱持著相同的整體論定位。對於奠基關係這件事,可被定義為非因果但具有解釋力的關係。但是大家看法卻是眾說紛紜,有的學者根本不認為有這種關係存在,有些學者認為這種關係根本無法分析,有些學者甚至抱持中立態度,不置可否。但Pillip Goff顯然沒這麼悲觀,他認為兩者之間如果有奠基關係,代表其間有中立、不具有任何意圖、然而緊密卻的關聯與解釋關係。Goff提出兩種奠基關係,第一種稱為”奠基於事實要素”(grounding by truthmaking),意思是如果事實F是命題P的事實

要素,那麼F為P奠基。支持者認為事實要素法主張非基本事物並不存在,例如,實相(reality)裡根本沒有桌子,只有”一堆原子進行了桌子般的排列”。事實要素法融合了形上學的菁英主義(elitism),說明並非所有事物或性質的地位都相等,有一些享有形上學的特權。Goff提出的第二種奠基關係是”奠基於包容性”(grounding by subsumption),意思是如果Y是X的一部分,若此唯若,X為Y奠基。這個時候可以說,包容法認為全部經驗比部分經驗基本,並包含部分經驗。包容法也可以用來說實體與性質之間的關係,在最基本的層次裡,實體與性質不是”黏合”在一起的,而是”某客體─擁有─某性質”。最後,也

可以說全部的時空比任合區域性的時空基本。Goff主張”奠基於包容性”的奠基關係,因此,這也影響到他主張的宇宙靈論的版本。他認為宇宙靈論認為能將現象性質實例化的物理性的終極事物就是宇宙,而具有心靈狀態的個別主體最終都是奠基於這個到處充斥的宇宙意識。接下來,我們談談一元論。所有版本的一元論都強調同一性(oneness),唯物論、唯心論與中立一元論,都屬於一元論,因為他們都同意只有一種最高形式,只不過他們心目中的最高形式不同罷了。如果我們應用這個公式,”存在一元論”(existence monism)的意思就是任何具體標的物都在那”一個”最高實體之下,”優先一元論”(priority monism)

則說任何具體標的物都在那”一個基本”最高實體之下。更詳細地說,優先一元論認為全部優先於部分,”優先”或”基本”二詞明示了這裡的實相觀是層級式的實相觀,衍生物都奠基於基礎。這種說法雖然符合直覺,但容易落入強突現論或衍生問題(或分解問題)的困境中。根據分析,這些困境都源自於它的層級式結構的特性,不管有幾層。存在一元論則相反,它取消了所謂的優先性與層級結構,因為除了那”唯一”的存在以外,其他都不存在,也就是其他等同於那唯一。這很違反直覺,但它的確採取了最簡潔的形上學立場,不需要預設太多假設,拒絕了本體論上的灰色地帶,許多困境或難題也因此消失。回到宇宙靈論,在宇宙靈論發展過程中,首先出現的是非建構式與

建構式宇宙靈論的討論。非建構式宇宙靈論(non-constitutive cosmopsychism)認為宇宙意識與巨觀心靈(macro mind)不存在建構關係,但因為也落入強突現論的困境而比較不受歡迎。建構式宇宙靈論(Constitutive cosmopsychism)則被定義為巨觀主體 (Macrosubject)以及他們的心靈狀態在形上學上奠基於宇宙主體與其心靈狀態。Chamlers為了回應分解問題(decombination problem),他說,建構式宇宙靈論又分為等同宇宙靈論(identity cosmopsychism)與非等同宇宙靈論(non-identity cosmo

psychism)。等同宇宙靈論說巨觀主體等同於宇宙主體,這種說法是為了避免巨觀主體不等同於宇宙主體所引發的困境,但是反對者仍不同意,因為宇宙經驗應該比巨觀主體擁有更多經驗。非等同宇宙靈論則認為有許多巨觀主體,而且其存在與經驗則奠基於宇宙主體之上。雖然符合直覺,但Chalmers並不同意,原因是,如果巨觀主體的經驗奠基於宇宙主體的經驗之上,代表巨觀主體經驗是宇宙主體經驗的部分,但是”部分經驗”通常指的是個別主體的視覺經驗或聽覺經驗,所以這巨觀主體不可能是分離、個別存在的個別主體。因此,Chalmers說到底是支持等同宇宙靈論的,他用等同宇宙靈論來回應分解問題。但是,記得嗎?Goff主張的”奠基

於包容性”認為許多主體是宇宙主體經驗的部分,因此被宇宙經驗所包容。這裡的全部經驗與部分經驗的定義與Chalmers的定義非常不同,不過,這樣的討論卻引發真正的核心問題,就是宇宙靈論之下的主體性(subjectivity)問題,有三個策略來因應這個問題。第一,是Chalmers的策略,他認為在終極實相中巨觀主體奠基於無主體參與(non-subject-involving)的宇宙經驗,這很明顯採取了很極端的取消說法,甚至比印度的Advaita理論更極端,但是這種說法直接不僅不符合宇宙靈論的定義,對於主體性最終的不可化約性也進行了顛覆。第二,是Goff的主張,他為宇宙與有機個體如你我都保留了主體性,

他也同意巨觀意識(macro consciousness)是宇宙意識的一個構面,這說法全部與它的構面同時存在並沒有不一致。當然,他的說法肯定與”奠基於包容性”以及優先宇宙靈論都是相容的。第三,保留宇宙主體,對巨觀主體採取了取消策略,認為他們是錯覺,這符合了”奠基於事實要素”以及存有宇宙靈論,同意這唯一基本事物在形上學上的特權,也成為其他事物的事實要素。如果我們更進一步分析第二個與第三個策略,假設巨觀主體是相互分離的,然而我們有得知宇宙經驗是基本的、在其自身之內因果封閉(causally closed),在現象上是統合且綑綁的。而現象上的綑綁性並不會在已經統合的現象場域之中發生,因此,巨觀主體的

經驗不可能與宇宙經驗分離,也因此巨觀經驗主體是錯覺。這樣的分析支持了第三個策略,也就是存有宇宙靈論。此外,如同優先一元論、非等同宇宙靈論一樣,優先宇宙靈論仍然得面對難解的分解問題。值得一提的是,存有宇宙靈論與絕對一心論(absolute monopsychism)雖然相似但並不相同。絕對一心論主張只有一個非物理性的意識是唯一的存在,這個獨特的非物理意識提供了個別自我或物理性的複數個體的誤謬的外表的基礎。這種說法又稱為絕對唯心論(absolute idealism),也對巨觀主體採取了取消主義,非常類似我們之前提到過的印度的Advaita理論,和存有宇宙靈論不同點在於後者堅持終極事物是物理性的宇

宙。那存有宇宙靈論如何回答分解問題呢?這必須回到它如何定位巨觀主體的說法。存有宇宙靈論說巨觀主體只是錯覺外表(illusionary appearance)或是幻象(figment),它發生於宇宙意識之內,而不是新的創造物,每個巨觀主體是宇宙意識本身的部分外表,我們可以大膽地說,在Gregg Rosenberg的因果顯著理論之下,它也只是宇宙主體的各種潛在因素通過了顯著性門檻而顯化出來的,也就是”果”的狀態的外表呈現,從無法被經驗到可以被經驗的狀態改變,或是說從未決定的潛在到已決定的狀態罷了,這就是所謂對錯覺的解釋。也因為這樣,存有宇宙靈論不再受到分解問題的糾纏,但是卻走進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

,本質上是錯覺的主體是如何被顯化出來的?受到Galen Strawson的啟發,讓我們得到一些繼續研究的線索,那就是宇宙中的能量場與時空,以及把分解問題用心靈的邊界問題的角度來思考。另外,既然存有宇宙靈論與Daniel Dennett的意識錯覺論是同樣的東西嗎?Dennett因為從巨觀個體的大腦之內找不到意識的發生原因,因此認為你我意識是錯覺,但是存有宇宙靈論則是在巨觀個體大腦、身體、甚至意識之外尋找意識的本源,然而哲學上卻在巨觀個體之外找到了終極的意識主體。相同的結論來自於不同的方法,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除了哲學之外,我們來看看科學怎麼說。在經過許多年以牛頓力學為主的古典物理學對世界的理解

之後,我們對意識的發生一籌莫展,好消息是現代量子物理學為我們開啟了新的一扇希望之窗,讓我們可以突破古典物理學的瓶頸一門深入繼續追尋意識的本源,甚至往無所不在的宇宙裡追尋。為什麼量子物理學可以帶來這個契機?這與量子力學的特性有關,所以讓我們先很快地了解量子理論的故事。從光粒子的能量因著波的頻率而定開始,我們在1920年代開始了對量子特性的了解,除了光的波─粒子二元特性(wave-particle duality)之外,Heisenberg的不確定原則(uncertainty principle)說明了量子無法同時被正確測量其位置與動能的特性,Bohr稱這種與生俱來的含糊現象為一種量子現象,無法被

進一步分解或分析,是一種全部性(wholeness),這在位能與動能互補的古典物理是很難被理解的。1935年,Schrödinger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到了量子力學的整體特性,兩個系統的粒子相互分離,竟然彼此互動並相互影響,稱之為量子糾纏(quantum entanglement),兩個系統之間不需要任何接觸的媒介體,具有”非局域性”( non-locality)。Bohr提出這樣的量子理論對了解生物系統,甚至了解心靈,可能有很大的攸關性。到了1955年,Von Neumann找到了個古典世界與量子世界如何交互的看法,他認為這交互來自於從有許多可能的疊加世界的量子狀態透過崩現(collapse)形

成我們習慣的古典狀態,但是,是什麼引發了崩現仍然不清楚,這就是量子理論的觀測問題(measurement problem)。引發崩現的原因目前有兩派主流說法。第一派是Neumann 自己與 Winger 在1961年提出波函數的崩現來自於非物理性的意識,這樣的說法雖然有趣,但也引發了兩個問題,第一,又回到二元論的老路上了,第二,這樣的說法仍必須預設意識的存在,而這不就是問題的核心嗎?於是,到了1989年,Roger Penrose與Stuart Hameroff提出了量子崩現對形成意識經驗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在諸多疊加世界的量子狀態因著物理性的時空差異而崩現,加上生物演化形成的量子大腦對崩現

出的世界的信息進行處理形成心靈狀態,這個說法的被接受程度與發展遠高於1961年的說法 。簡而言之,近代量子力學因其具備整體特性而與宇宙靈論的相容程度令人驚喜,在哲學界或科學界都有人發現這一點,於是攜手生物學家三方努力朝著這個方向繼續探索。再回到Penrose與Hameroff的研究,首先,要先記得的是Penrose為了避免掉入心物二元論的泥淖,他必須回答一個問題,是什麼樣的物理性過程導致了量子狀態的崩現(collapse)或消減(reduction)?而這種量子態的崩現或消失就是從波函數連貫(coherence)到不連貫(decoherence)的過程。他認為這個過程有幾個特性,第一,並非由心

靈引發的的隨機特性,第二,無法計算,無法被演算法所描述,第三,由重力引發的,雖然重力因素在量子理論中尚未被考慮。他稱之為orchestrated objective reduction,簡稱Orch OR,這OR也是連接量子世界與古典世界的橋梁。好那問題來了,那大腦中哪裡有這樣的地方能夠產生這種連貫並且調維持一段夠長的時間來保護這個過程一直到產生意識為止?Penrose警覺到,一定有某個地方能對活躍的細胞產生震動,產生生物性的量子連貫現象。這時候,他找到了Hameroff,也找到了他心目中的答案。Hameroff從1982年開始就發現神經細胞中的微小管(microtubules)因著它獨特的蛋

白偶極子的構象狀態,以及蛋白形狀的機械性改變能夠負責處理信息,也就是說,這些微小管的信息處理機制能夠”讀出”信息以便影響大腦神經與網絡活動。它們二位的合作提出了意識的Orch OR理論,一個變動量子腦的學說(quantum brain dynamics),到了2014年,這理論越臻完整,對於意識,他們提出解釋”每一次的策劃的量子計算性過程都是被OR終結掉的,OR是一個根源於時空幾何結構的量子層面的行動,而這個終結會伴隨著大腦神經中的微小管而發生 ”。讓我們從Penrose版本的OR(從波方程式”崩現”或量子態的”消減”)多了解這個過程。從在不同時空向度的疊加量子世界中,因著重力性的自我能量(g

ravitational self-energy)造成兩個不同世界的時空差異而崩現出一個世界。這差異怎麼來的?在原點,時空是黏著在一起的,並未分離,但隨著離開原點,時間參與進來,時空曲度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而產生差異而分離 。這個分離並不與整個環境脫離,而且仍然與環境中的物質產生糾纏現象。OR結果從疊加狀態消減轉變成一定節奏的頻率振動,這節奏是由兩個原本疊加世界的能量交互影響的結果,而當振動頻率同步約在40 Hz gamma 時就會進入意識狀態。在更深入地問,難道OR是個不可控的狀態嗎?正常狀況而言,在當環境與這疊加世界糾纏,而且當包含主導環境的隨機因素的時空參數被決定的時候,OR就會發生。

這個時候的主觀經驗仍然處於渾沌、無認知、不明確或原型意識的狀態,因為在這個時候的OR經驗是缺乏信息與意義的。但是根據Orch OR理論,生物演化提供了腦微小管,也就是OR事件被編排的地方,微小管蛋白發揮了量子計算功能。Penrose 與Hameroff認為,隨著演化的發展,生物因素能夠編排並進一步孤立微小管的量子計算場域,這時,不需要環境中的隨機性就能產生重力性的自我能量,而此時的OR能因著非計算性的”willed”的影響,提供豐富的認知主觀經驗、控制意識行為。那感質(qualia)怎麼來的?在Orch OR理論提到,尚未編排的OR事件會有初始主觀經驗,渾沌並缺乏認知,為OR後續過程出現的感質

提供了素材。Orch OR理論與宇宙靈論中相通之處其實很明顯。都屬於物理論、都屬於整體論、主張宇宙內在本質存在現象性質、能在某些機制之下實例化意識。要介紹的另一組人馬是Joachim Keppler與Itay Shani。Keppler在2018年借用”量子場理論”(quantum field theory,QFT)中解釋量子理學背後機制的”隨機電子變動” 架構(stochastic electrodynamics,SED)來解釋與意識有關的神經科學發現。他說SED的建立是基於整個宇宙被一種普遍存在的電磁場所滲透,稱之”零點場域”(zero-point field,ZPF)的概念。他說,ZPF

像是一個極大的能量海,充滿同質性、等方性(isotropic)、無差別向量。場域呈現不相關(uncorrelated)的狀態,並擁有獨特的密度 。我們看到的任何個別事物,其系統都是與這個擁有全光譜的ZPF相對應,並且從其中擷選出某個獨特組合的場域模態(modes),只要該系統振動要素與這相關模態之間的互動夠強,該系統與ZPF之間能量交換就能達到動態平衡,達到所謂”階段鎖定場域模態” (phase-locked field modes),展現出量子行為包括量子配對(coupling)、量子糾纏以及相互之間產生遠距連貫性(distance coherence)。所以,ZPF扮演了量子現象發生的根本

原因以及信息載體(carrier)的角色,在”階段鎖定場域模態”的ZFP與相關參數展現出一個” 局域”(local)的信息場,信息內容更為豐富,也提供了意識系統中的現象品質。而複雜的量子系統如人腦,當然會產生廣泛的意識經驗。Keppler強調這個說法保留了因果封閉原則以及簡約原則,也符合宇宙中整個量子體系同一機制同時包含物理性質與現象性質的想法,也就是宇宙靈論。Shani在2020年接著Keppler的說法,提出了”無所不在的意識場”( ubiquitous field of consciousness,UFC)說法,作為ZPF的哲學用語,Shani將UFC設定為宇宙雙重構面的基礎要素,包括自

然中的物理性樣貌以及內在現象的顯化,並做出一個與Orch OR理論非常類似的結論, UFC負責編排神經活動的連貫模式,我們的意識神經網絡(NCC)擔負了認知的責任,讓大腦產生個別意識流,也不停地更新UFC。這些科學家的發現的確令人耳目一新,進而支持的宇宙靈論者的看法。但是,這也引發了幾個問題值得思考。第一,巨觀意識系統既然是一組特定參數下的”階段鎖定場域模態”,也就是說,該系統的要素僅是暫時的狀態,這符合了前面對於巨觀主體性的第三個策略,巨觀主體並不存在,至少不是連續存在,認為它持續存在其實是個錯覺。但奇怪的是,面對如此,Shani卻堅持其存在,並支持優先宇宙靈論。第二,能量與意識的”原始”(

primordiality)概念釐清。在ZPF或疊加的量子世界中提到的原始性,也都用原型(proto)字眼來表達意識的原始狀態,但是這與Chamlers提出的原型泛靈論中用的原型的涵義卻截然不同。前者原型的涵意是渾沌、缺乏向量、尚未有時空因素介入的狀態,沒有層級觀念。後者說的原型則有層級的概念在其中,是用來說明較為基礎、即將被建構出上一層級的概念。這是泛靈論與宇宙靈論相當大的差別之處,也是為什麼宇宙靈論無須面對合併、分解相關問題的原因。第三,所謂的”階段鎖定場域模態”有可能讓人直接認為每一次暫時性的連貫狀態與環境都是獨立開來的。其實不然。首先,每一次暫時性的連貫事件與狀態仍然都與ZPF相呼應並

配對糾纏,並非全然孤力無關。再者,每一個潛在的連貫事件的起因都動態地影響、限制著彼此,為什麼呢?根據Rosenberg的因果顯著理論,這整個世界是處於一個連動的限制狀態,世界中的一部分的狀態都限制著其他狀態。所以,我們可以合理地推論在這個宇宙的基礎場域中發生的每一個連貫事件都並非獨立事件。第四,心靈對物質的因果力(mental causation)在這裡怎麼解釋?既然宇宙的整體實相(holistic realism)是我們的世界中的” 局域”實相(local realism)的來源與動因,然而整體實相對我們而言是無意識的部分,但是卻是這個部分顯化我們的意識與物質,我們的意識對物質的因果力必須回

到無意識的整體,並非由我們的意識直接顯化物質。宇宙靈論,尤其是存有宇宙靈論,這種不直接探討我們心靈的學說,是否影響了我們理解心靈邊界這個議題?我們先回顧一下在這之前大家怎麼看。20世紀到21世紀初的許多哲學家逐漸擺脫笛卡兒心靈不出大腦的說法,用各種論證轉向外部論(externalism)或反個別論 (anti- individualism)來說明心靈的邊界問題,尤其是自然論(naturalism)派。宇宙靈論對心靈邊界問題有什麼相關說法嗎?有的。第一,就是Schaffer的同質異質三部曲 說法,解釋了個別心靈如何從宇宙的心靈中個別化,邊界於是出現。第二,Orch OR理論提到意識的升起與暫時性

地從量子場域分離,就在那瞬間當下邊界出現。第三,Shani一直主張巨觀主體是宇宙意識的”分割” (segment” 或 “partition”),巨觀意識由宇宙意識衍生出來,形成一個” 局域”模式(local pattern),這個當地模式有其邊界。針對這些說法,本論文提出兩點看法,一,這個邊界是條件性地、不連續地出現,這個邊界在不同時間段之間並不等同(identical)。二、一定有一個所謂的動能(momentum)在干擾ZFP把這個原本無差別的場域發展出某些特殊性,在時空幾何裡發展個別性。Penrose與Hameroff認為這個動能是計算性的”重力性自我能量”(gravitational

self-energy)以及非計算性的生物演化共同形成這動能。Bernardo Kastrup則提出宇宙意識中有自我激化(self-excitation)的傾向,而經驗就是宇宙意識自我激化的結果,特定經驗與宇宙意識自我基化的特定模式相呼應,然而經驗在本體論上與宇宙意識沒有區別就像舞蹈與舞者本身無法區分一樣,這也就是存有宇宙靈論。在Kastrup的說法之下,就更沒有巨觀主體的衍生問題的容身之處了,因為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被衍生出來。天啊!這種說法完全脫離原本心靈邊界的外部論等等說法了,巨觀主體如你我,根本是神經網絡系統與這無所不在的宇宙現象性質短暫交互的結果,站在巨觀主體的角度從內向外看,心靈的邊界

遠遠脫離大腦、意向性或功能工具的說法,我稱之為”激進外部論”(radical externalism)。 Kastrup提出一個”解離”(dissociation)的概念來更好地形容宇宙與巨觀層次的意識之間的關係,當一個”黏著”在一起的現象內容被自我激化的動能所干擾,就會出現所謂的解離現象,”解離性身分疾患”(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 DID)是個適當的比喻,巨觀主體是宇宙意識主體的”變型” (alters),每一個變型都呼應這整體心靈空間的特定場域,呈現出其私有的質化現象場,用”分離”(separation)來說並不恰當,或者應該說”分離”是一種錯覺。

如果心靈的邊界採用了激進外部論,為什麼我無法閱讀你的心靈,從而知道你在想什麼?為什麼在這私有的現象場之外我是盲目的?這聽起來很矛盾。根據Freya Matthews 的說法,身體是現象場與解離性的邊界的外觀顯現,活著的有機體因著身體表現出宇宙意識的變型,是一種客觀的決定;Kastrup則提出很好理由說明新陳代謝對解離的現象場的維持是本質性的關鍵,當新陳代謝變慢或停止,解離的邊界就變的消融。即便有個外觀的邊界,使得我無法讀你的心,但不可忽視的,每一個解離的變型都能夠相互影響,但是從心理學的行為報告裡,都發現有一個現象上的撞擊(phenomenal impingement)穿越每一個解離的變型的

邊界,變型的邊界使得從邊界之外而來的撞擊產生經驗知覺變得可能。既然現象內容自宇宙意識自我激化的特定模式,這撞擊可以被視為對解離的邊界的干擾(interference pattern),而我們稱之為知覺 (perception),相同地,變型也可能自內而外產生撞擊進而影響四周的宇宙意識的現象活動。在存有宇宙靈論的脈絡之下,在加上 Donald Hoffman借用電腦做為比喻來解釋原本無法被知覺的現象經驗如何轉化成各種不同品質的豐富經驗。他說終極實相其實只是矽晶片,而每個變型的豐富質化經驗是Orch OR程序將結果表徵(represent)出來,有如從屏幕投放出來一樣。根據知覺的表徵理論,感質是表

徵的性質,一個表徵理論有名的例子,當我幻想一堵白牆時,那”白色的感覺”(whiteness)是我的經驗中的非物質性質罷了,這表徵客體的表徵性質有一種現象學上知覺透明(transparent)的特性。這時候,我有一種直覺,想取消人類在意識產生問題的特權,人類與周圍的世界對意識的產生的貢獻一樣大,因為在人類與周圍世界之間的”撞擊”,就是意識流之所在。這樣的狀況如何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舉例而言,有一個變型A(簡稱 A),一個變型B (簡稱B),A 被現象內容包圍並引發A的知覺。而B也是包圍著A的現象內容的一部分,因此B的內在經驗也間接地透過共同的現象環境撞擊、刺激A的邊界而引發A的知覺。這時候,在大

腦功能與內在經驗之間形成了一個新的關聯關係。簡單說兩個結論,第一,大腦產生經驗的連結範圍已經超越變型個體之內,這連結範圍包括與宇宙經驗與其他變型的經驗的因果鏈。第二,如果沒有其他變型,大腦功能與內在經驗間的關聯關係無法被促動。沒有他者的經驗,將沒有內容可已被表徵出來成為你的知覺經驗。因此,我可以大膽地說,如果沒有他者的心靈,我就沒有心靈。最後總結一下感想。首先,本論文諸多論證支持存有宇宙靈論。許多激進的理論不應該只是違反直覺就被放棄,畢竟我們常常被直覺欺騙。第二,想提醒優先宇宙靈論與存有宇宙靈論乍聽之下僅是版本上的小小差異,但其實其內涵有非常大的不同,原因不再贅述,存有宇宙靈論讓我們重新深刻檢

視看待世界的眼光、人生價值觀,更將我們引進跨領域的物理學、生物學、心理學與社會科學中。在存有宇宙靈論的描述下,世界的實相投射出我們眼前的世界,就像星球發出的無數星光,同時間向外投射,但也閃爍不定。第三,論文寫到此,最後一哩路的方向似乎指向意識的原始性(primordiality),也就是無意識的部分。雖然是最後一哩路,我們人類也許要走很久,也許永遠走不到,但我相信,與宇宙意識一體的我們,仍然會勇敢的走下去,因為,那畢竟是內建的想望。第四,整篇論文的重點,將心物問題化約到宇宙意識,宇宙意識使意識成為可能。宇宙之內包括所有心靈,如果沒有宇宙中的其他心靈,就沒有心靈成為可能,沒有心靈能獨立存在,“全

部是一; 一是全部”(All is one; one is all),我很抱歉用如此感性詩意的一句話做為一篇分析哲學論文的結論,但這是我由衷所想要表達的。